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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门口的包子铺要关门了,都是社保惹得祸?
文丨将爷
这几天,全中国包子铺,都被广大写手们关了。
像下面这样的文章,网上密密麻麻的。

这种文章能火,是因为把底层逻辑给玩透了,触及到了民生痛点,又给足了情绪价值,在全网刷屏了。
包子铺,为什么会在下个月关门呢?
只读这类文章,估计很多人会套用刘恒的经典表达,说一句“狗日的社保”。
对此,我挺难过的,有一种深层的悲哀。
一方面,我也认同文中老板说的“本来就不怎么赚钱,硬撑着,9月1号开始还要给店里的5个伙计交社保,实在是交不起”。
毕竟,很多人的生活,正是因为掉进制度的夹缝里,从此再难翻身了。
这一点,想想前几年那段不堪岁月,懂的都懂。
按照今年9月1日起执行的社保新规,用人单位都须为劳动者缴纳社保费。包子铺老板由此一算账,得出“一个月得凭空增加1w4的成本”。
于是,当时他就震惊了,觉得亏大发了,选择关门。
这可以理解,是理性经济人做法。
我得说,这个推演,是基于最简单最粗暴的算法
这里前提在于制度是刚性的,老板是坚定的执行者,在给员工缴社保这事上,彼此都不含糊,没有任何灵活空间。
按道理讲,做人做事,似乎也是应该这样的。
所以,因此将包子铺关门,我也有着巨大的悲悯和共情。
但是,我要说的重点来了,对,就是另一方面。
另一方面,我认为,给劳动者缴社保这事,绝对不会这样简单的加减法算术题。
因为一项制度真正走进生活,离不开足够的激励。
包子铺老板给员工缴社保,最终,一定会通过配套制度激励、相关扶持补偿、社会共同承担、成员内部消解等方式,以柔性的方式,经过缓冲空间,通往普及性社保之路。
这决定着,楼下的包子铺,不会关,会继续存在。
也不认同包子铺会关门,他刚发了篇文章,叫《严格交社保,就会把“楼下包子铺”纷纷压倒吗?》。

不好意思,这次,我的观点和老胡是相同的。
不过,得说一下,老胡全文,都是在以喊口号和唱赞歌的方式,在讴歌制度:
迈出这一步是中国高质量发展的应有之义。
普及性社保所造成的那部分涨价,我相信是我们的市场能够承受的。
国家强制所有人参加社保,这是社会治理应有的权力,也是对每一位劳动者的长远利益负责。
说实话,这些话说的,挺腻歪的都想把今天吃的包子给吐了
一直以来,我都在强调,很多制度或者主流观点,只要是理性的,是向善的,就值得推广阐释。
但,只知道喊着口号,只知道唱赞歌,只做舔屁沟的事,哪怕就是在支持正确的事,也会令人反胃,结果适得其反。
胡锡进真不聪明吗?真没思想吗?
我并不认同。但,这伙计有时真挺尴尬的,让对的观点遇上错的表达——叼盘。
一个人,要不想被说成舔狗,抛开观点不谈,得不停地检视自己表达的姿式和语态。
当然,我作为普通写手,也一直在反思和修正,是不是又太媚俗了。
这次写手们给包子铺关门,从表达技术上讲,属于“小切口,大框架”,跟《南京照相馆》切入角度差不多,挺好的。
是一个包子铺里的社保新政,那是一个照相馆里的南京大屠杀真相都符合故事+观点的叙事模式,这体现蝴蝶效应式的文本表达。
当然,比起很多人的简单粗暴,我想夸一下古老板的表达,他文章标题叫《最高法社保这个问题,大多数人的理解是错的》。

他是在按分月份年份比例进行计算,还把律师费这类告状成本算了进去,更加细节全面,从数据上讲,也更为科学。
但,以上表达,我觉得不够,太过简单粗,没有社会参与空间,没有人性细节干预。看待一项制度,如果看不见真实的生活,连接不到最直接的人,只有冰冷的数据,就太可悲了。
下面,我就以自己家庭交社保和吃包子的事,给大伙一些场景想象。
我和老婆是两类人,我是文科生,感性十足,激情四溢;我老婆搞经济学、金融学,极其理性,极为审慎。
当年,她在上海财大读硕时,拉着我逛她那个学校,我就嫌有铜臭味,非要到隔壁的复旦,因为喜欢那里有“自由而无用的灵魂”。
那时,我们经常到五角场吃包子,对,上海朋友知道,那里有家“小杨生煎”。
从中,她能吃出商品经济繁荣的味道,我则吃出沪上人间烟火的美妙感觉。
人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,是互为支撑的,会决定着各自行事。
很多年前,我就给她父母缴了大量社保,还有买各类保险,充分发挥当时她在各大金融机构的打工优势。
现在,我岳父岳母已经退休了,每个月拿得手的工资,不比我们少。
于是,我们家有两个场景,一是岳父想要喝酒时,就会傲娇地说他有工资,他来请客;二是岳父母经常在早上,拉上两个小外甥,到小区周边吃包子。
照母山一带的包子铺,被我俩儿子吃遍了,有上海弄堂的,有鬼包子……一切在证明,社保是幸福支撑,是包子保障。
为此,我老婆经常责怪我不给自己的父母缴社保,她甚至折腾出香港很多保险种类,要给我父母补买。
但,都被我凛然拒绝了。人生,莫搞复杂了。
这个经济学博士后来彻底认命了,她认为我经营理财能力极其低下,全面彻底系统地掌控了家庭财政大权,并将家庭愿景使命价值观标注为“老婆负责赚钱养家,老公负责附庸风雅”。
我其实看不起她的理性。
比如,我们讨论人口问题,她全是经济视角;但,我不是的。在读公共管理硕士,就直接写了“人口”文章有人有口,是人性的,是感性的。
人的口,是吃饭的,是说话的,是接吻的,是表达感情,而不是赚钱的。
这观点,把我导师给雷住了。
当然,今天我主要是要讲,人的口是要吃包子的。
不是缴了社保才能开包子铺,人间处处都有包子可吃。
我父母都七老八十了,他们这辈子,唯一的社保,就是他俩个儿子。
我哥在老家主要负责生活照应,我在外打工主要负责经费支撑。
因为历史的原因,没有社保的人生只要子女懂得幸福闭环,也是可以的。
对我大字一个不识的父母,能让他们免于被各种程序烦扰的恐惧,很重要——办个银卡,一把年纪,都像个犯人被主管审!
说回吃包子。每天早上,我父母会溜达到镇上的包子铺,那里有南京店,有苏州灌汤包里,对,还有我们当地的生煎包,比上海的“小扬生剪”好吃惨了。

辣汤、豆腐汤、豆浆、稀饭都是一元管够,大包子是一元,豆腐卷是一元,小笼包和锅贴是三元一笼。
我对他们要求是,早餐再加个鸡蛋。于是,五元左右,就吃饱吃好了。
每次陪他们吃面包子,我都会算一个很悲伤的数字——这辈子,我还能陪他们吃多少次包子呢?
一想到应该超不过一百次了,就想哭。
包子真的很香,街道上的老板和员工也很亲。
我算是看明白了,就算出一百万条社保政策,在那个充满人情的民间社会,他们也还是只会算他们自己那本账。
有些场景下,制度失灵就一定是坏事吗?我不这样想。
这几年,我回家陪父母越来越频繁,有时周末突然就飞回去,老婆问我为什么,我说,就是因在父母身边睡得香,能治失眠;特别是早上陪他们喝辣汤、吃包子,太香了。
那里的包子铺生意越来越红火了。
前几天,我陪父母去吃包子,我爸在不停地与老板扯闲篇,七套八扯的,那几名工人的情况我也弄清楚了。
反正,老板和员工,有的是亲戚有的是朋友,有的是恩人。他们,在相依为命。
吃完了。我妈付钱。她不用智能机,不会微信,付的还是纸币。
她也不用钱包,依然沿袭着上世纪80年代的办法——用手帕把钱卷起来放在口袋里。
我看着她把一层一层地把钱给卷出来,一脸幸福地送给老板,真特别感动。
余生,是不能把她带到某个组织单位社保了,不想让她接受任何审问了,社保的事就像她的手帕一样,我叠叠收起来了。
我妈晕车,吃完包子,又坐上了我爸的敞篷车——电动农用三轮,然后,带着我开始巡视他们的庄稼田地。那里,是他们的江山。
我开着我哥锃亮的黑色帕萨特,打开车窗,跟在后面。车窗外,风吹麦浪,蓝天白云,有一首叫《拔根芦柴花》的歌声,从村里的大喇叭中传出,飘进了我的耳朵。
现在,我一想到这些场景,再看到写手们在把包子铺都给关了。我很想说,我信你个大头鬼!

PS:全文完。共3045字。今天推荐这三本书,给高考后的孩子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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